第65章 受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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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章 受傷
畫廊有些忙，大約是新簽約作家的號召力。
南枝還專門召集那些畫家搞了兩次沙龍，期間都叫了白蘇陪同。
不過南枝前夫那邊的事情還是很棘手。離婚官司長則能打幾年。
尤其現在牽扯到財產分配不均的問題。
南枝說起前夫那邊的人就咬牙切齒。他們現在就到處造謠，找證據，勢必要把孩子和財產都拿走。
白蘇每次聽，都有些咋舌。
也是曾經同床共枕的兩個人，還共同養育了一個孩子。鬧成這樣，以後孩子到底還如何自處，這些那些人都考慮不到嗎？
南枝不能提到兒子，一提到就會掉眼淚。
這是她的軟肋。
她兒子最近狀態也不好，成績下滑的很厲害。南枝便帶他出去旅游。這幾天，白蘇都是和另一個小姑娘小曹一起在畫廊。
兩個人正在對庫存，外面有人過來。
小曹探頭去看了一眼，剛準備出去。
白蘇先認出來那個人是翟青雲。
他性子古怪，怕小曹應付不來。
“你繼續整理，我去接待。那是翟老師。”
小曹點頭。
白蘇帶著微笑和翟青雲打了招呼。
“翟老師，你又親自來送畫了？應該打個電話過來，我們親自上門去取的。”
“我正好路過。”
“辛苦老師了。您請坐，我給您泡茶。”
“好。”
翟青雲坐了下來，十分不自在的整理一下衣擺，又去弄了一下褲管。
“這個翟老師，怎麽像社恐啊？”小曹年輕，到白蘇跟前小聲說。
白蘇趕緊示意她別說，被聽到就實在是太不禮貌了。
白蘇說，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，翟老師專註做一件事，難免就在人際交往不會花費精力。你自己想想，大部分的大家，其實都是不被世人所理解的。”
小曹點點頭，“好像是這樣。這位翟老師的畫，是咱們店裏最貴的了吧？我記得有一幅畫，賣到了七位數。”
“這幾年翟老師作品不算多，所以市場上價格還是有些高的。不過我來了之後，感覺翟老師也算高產了。”
說話間，白蘇已經泡好了茶。
小曹說，“我去送唄，我也和大畫家說說話，沾一點藝術細胞。”
“好。那你註意點言辭。”
“嗯，放心吧。”
小曹端著茶過去了。
白蘇還打算給南枝說一聲的，就聽到了外面杯子碎裂的聲音。白蘇忙出去。
小曹委屈的都要哭了，看著白蘇，一臉茫然。
白蘇眼神安撫她一下，再看滿臉不悅的翟青雲，忙道歉，“實在對不住，是不是小曹哪裏做的不好？我替她賠罪。”
翟青雲不滿的看了一眼小曹，說，“我不是什麽人都看得上的。白小姐，我沒有遷怒你。畫，你收下，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，扭頭就走。
白蘇忙跟上，送到了門口。
翟青雲要上車前，對白蘇說，“白小姐，那個人和你比起來差遠了。以後別再讓她接待我。”
“我一定註意。翟老師別生氣。”
目送翟青雲開車離開，白蘇籲了一口氣。
走進畫廊，看到小曹一邊收拾，一邊在哭。
白蘇走過去安慰，“你先坐下休息，這裏我來收拾就行。你和我說說，到底怎麽了？”
白蘇也不能聽一家之言，畢竟翟青雲性格不算好，說不定還真是小曹受了委屈。
小曹吸了吸鼻子，說，“我就是把茶遞給他，他一看我，就把茶杯砸在了地上。蘇蘇姐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什麽都沒說。我就喊了一聲翟老師，笑了一下而已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白蘇抽了張紙給小曹，“擦擦眼淚。南姐一直說翟老師挺難搞定的，我先前沒體會到。今天算是見識到了。沒事。他來的機會很少，真有這樣的時候，我去就行了。別哭了，沒把你嚇著吧？”
小曹搖搖頭。
“去洗把臉，順便把妝補一補，都花了。一會兒我點兩杯奶茶，我們倆喝。”
小曹笑著點頭，“我把這裏打掃完……”
“我來就行了，快去吧。”
小曹這才去了洗手間。
白蘇則是把跟前趕緊收拾了一下。
因為地上有茶水，白蘇還用拖把拖了拖。
等忙完，外面又來了人。
一口氣進來五個人，白蘇一眼看出來來者不善。
帶頭的是個老太太，估計五十歲上下。
她左右看了看，看到了白蘇。
白蘇還是走過去，客氣的打了招呼，“你好，阿姨，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？”
“沒什麽幫的，我們自己動手就行。來人，搬畫……”
老太太一開口，後面四個男人便要上去。
白蘇見狀趕緊張臂攔住，“你們什麽人？怎麽說搬畫就搬畫？你們再亂來，我可就報警了。”
那老太太不屑的一笑，“這些畫都是我家的，我怎麽不能搬？你就算報警了也沒用。”
此時小曹跑過來，和白蘇站在了一起。
白蘇說，“怎麽證明這是你家的畫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，就是搶劫。”
“小姑娘還挺厲害的。這畫廊有一半是我們家的，我搬走一半不過分吧？”
白蘇終於想到，立刻問，“你是南姐前夫那邊的人？”
“就是！這畫廊有我兒子一半，南枝不肯給，我們自己來搬。”
白蘇笑了，“這畫廊屬於婚前財產，和你們沒有關系。我不管你們要怎麽處理這個畫廊，但必須是南姐在……”
白蘇反應過來，“你們就是趁南姐不在，所以才過來的對嗎？”
南姐帶著兒子去旅游，身為奶奶不可能不知道。
白蘇也不再啰嗦，對小曹說，“小曹，直接報警。”
老太太也懶得理會，嗤笑一聲，“這些畫，即便我們搬不走，也別想留著讓南枝掙錢。給我砸了。”
四個男人不是白蘇想攔就能攔的。小曹沒嚇得尖叫已經不錯了。白蘇想了一下，跑回去，抄起剛才用的拖把，被小曹攔住，“蘇蘇姐，你就讓他們弄吧。我們只要報警就行。”
白蘇說，“那不行。你不知道那些畫，都是別人花了多少心血畫出來的。怎麽能讓他們隨便毀了呢。你趕緊報警，我先攔住他們。”
白蘇直接抓著拖把柄沖過去，對著那些人就是一頓揮舞。
然後站在了畫跟前，說，“我不許你們毀了這些畫。惡意毀壞他人財物，不是賠錢那麽簡單的，可以讓你們坐牢。”
此話一出，四個男人都有些遲疑了。
老太太見此，自己沖上去。將白蘇一把推開，就把一幅畫撤了下來，就要往地上砸。
白蘇趕緊去阻止，誰知道老太太直接砸在了她的手臂上，疼得白蘇皺眉，眼淚立刻被逼了出來。
白蘇一點也不退縮，說，“一個惡意傷人，已經是刑事犯罪了。這裏可都有監控。”
老太太終於知道害怕了，支支吾吾，“是你，是你自己撞上來的。”
“撞上來就是你傷人的理由？”一道身影突然沖進來，將老太太一推。力道不算大，但老太太沒有設防，連連後退了兩步，踉蹌一下，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她見狀，便哭起來，“哎呀，打人了。你要敢告我，我也告你。我身上可是一身的病啊。你們是想弄死我啊。”
顧斯銘對老太太的撒潑打滾完全沒放在眼裏。
他冷冷一笑，說，“是嗎？我們顧家的律師團可以奉陪到你。”
一個男人過來把老太太扶了起來，“姑媽，咱們走吧。你瞧瞧，都流血了。我們可不能跟著坐牢。這畫廊就算給你，你也不會分錢給我。走吧走吧。”
老太太走到門口，還振振有詞，“我還會回來的。”
顧斯銘說，“沒關系，很快我們就可以在警局見。”
幾個男人一聽，立刻小跑起來，留著老太太在後面邊追邊喊，“等等我呀。你們這群小兔崽子。”
白蘇松了一口氣，趕緊對小曹說，“看看這畫還能不能補救。”
小曹剛好，又哭上了，“蘇蘇姐，你別管畫了，你的胳膊在流血。”
白蘇轉頭看了一眼，這才發現蜿蜒的血已經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。
“沒什麽事。”
“這還叫沒事？胳膊斷了才叫有事嗎？我送你去醫院。”顧斯銘沈著一張臉，對小曹說，“這裏你來應付。一會兒如果警察來了，你把情況說明。如果需要我們配合錄口供，你到時候再給我們打電話。麻煩你把蘇蘇的包拿過來。”
小曹沒了主心骨，剛剛也是被嚇了一跳。
她聽了顧斯銘的安排，趕緊拿了包給他。
顧斯銘先用紙巾給白蘇簡單擦了一下，傷口也不敢碰。他看到白蘇手臂上裂開了一道口子，裏面還有不少木屑，肯定要經過醫生專業處理的。
白蘇上了顧斯銘的車，見他一張臉一直沈著，便說，“其實也沒什麽，流了一點血而已。”
“蘇蘇，不要再說這些，你這樣逞強我會更痛恨自己晚過了幾分鐘。”
白蘇只好不再說話，她頭一次感受到顧斯銘在生氣。
在她的印象裏，顧斯銘一直是很溫和的一個人。
顧斯銘把她帶到了就近的醫院，直接掛了個急診。
醫生看了，說是要清理傷口，還要縫針。
正在這個時候，白蘇的手機響了。是小曹打過來的。
顧斯銘把手機拿過來說，“你讓醫生處理傷口，這個電話我來處理。”
白蘇點點頭。
等白蘇縫針結束，發現外面走廊上已經有兩個警察在等著了。
“二位是什麽關系？”
白蘇說，“朋友。”
“需要找家屬陪同嗎？”
“不用。你們是因為畫廊的事情來的嗎？”
警察點頭，“具體的情況我們需要你描述一下。你先坐下說吧。”
顧斯銘扶著白蘇坐下。
然後才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。
包括自己的猜想。
警察問，“這件事還沒有通知你的老板吧？”
“還沒有。但我不清楚小曹，就是畫廊裏的助理有沒有通知。”
“行。我們會去找他們問詢，如果需要你出面，到時候還請你來一趟派出所。”
“沒問題。麻煩你們了。”
警察走後，顧斯銘坐在她旁邊問，“怎麽樣了？還疼嗎？”
“縫針的時候打了麻藥不疼，現在好像藥勁過了，還是有點疼的。”
顧斯銘涼涼看她一眼，“那是什麽情況？你自己頂上去做什麽？一幅畫難道比自己的安危更重要？”
白蘇說，“我也是覺得我沖上去，他們不敢怎麽樣的。畢竟也不能直接傷人吧。誰知道……斯銘哥，你別怪我了，畢竟現在真的有點疼啊。”
白蘇故意示弱，果然顧斯銘就只有心疼，不好再說什麽了。
他看了一眼腕表，正要說什麽，白蘇這邊就有了南枝的電話。
看樣子小曹已經通知了她。
白蘇沒註意，擡了右臂去接，誰知道剛好牽扯到了傷口，疼得嘶了一聲。
“沒事吧？”顧斯銘立刻扭頭關心，要去查看傷口有沒有裂開。
“沒事沒事，我接一下南姐的電話。她肯定是知道了，不接肯定很擔心。”
說完，就用左手去拿，但習慣了右手，就很不順手。
顧斯銘先她一步將手機拿過去，滑動接通，人工舉著電話放到她耳邊。
“南姐……”
顧斯銘聽得並不清楚，但隱約像是一連串的臟話。南枝是在替白蘇抱不平。
白蘇皺皺眉，隨即笑說，“我沒什麽事了，南姐，你不用回來。這件事已經報警，交給警察處理吧。這樣一來，也能震懾他們了。”
“好，我會註意的。南姐拜拜。”
白蘇看一眼顧斯銘，示意通話已經結束。
顧斯銘將手機捏在手裏，猶豫了一下，才問，“要不要給傅雲臣打個電話。你們……”
“算了，他可能在忙。”
“這個點已經過了下班時間。你不打也沒關系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斯銘哥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你這手最近都不能開車了，不要再跟我逞能。我先去問問醫生有沒有忌口的。”
白蘇來不及阻止，顧斯銘已經去問了。
白蘇失笑。只是一道小傷口，註意不碰水就行了，哪多需要忌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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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南枝前夫那邊的事情還是很棘手。離婚官司長則能打幾年。
尤其現在牽扯到財產分配不均的問題。
南枝說起前夫那邊的人就咬牙切齒。他們現在就到處造謠，找證據，勢必要把孩子和財產都拿走。
白蘇每次聽，都有些咋舌。
也是曾經同床共枕的兩個人，還共同養育了一個孩子。鬧成這樣，以後孩子到底還如何自處，這些那些人都考慮不到嗎？
南枝不能提到兒子，一提到就會掉眼淚。
這是她的軟肋。
她兒子最近狀態也不好，成績下滑的很厲害。南枝便帶他出去旅游。這幾天，白蘇都是和另一個小姑娘小曹一起在畫廊。
兩個人正在對庫存，外面有人過來。
小曹探頭去看了一眼，剛準備出去。
白蘇先認出來那個人是翟青雲。
他性子古怪，怕小曹應付不來。
“你繼續整理，我去接待。那是翟老師。”
小曹點頭。
白蘇帶著微笑和翟青雲打了招呼。
“翟老師，你又親自來送畫了？應該打個電話過來，我們親自上門去取的。”
“我正好路過。”
“辛苦老師了。您請坐，我給您泡茶。”
“好。”
翟青雲坐了下來，十分不自在的整理一下衣擺，又去弄了一下褲管。
“這個翟老師，怎麽像社恐啊？”小曹年輕，到白蘇跟前小聲說。
白蘇趕緊示意她別說，被聽到就實在是太不禮貌了。
白蘇說，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，翟老師專註做一件事，難免就在人際交往不會花費精力。你自己想想，大部分的大家，其實都是不被世人所理解的。”
小曹點點頭，“好像是這樣。這位翟老師的畫，是咱們店裏最貴的了吧？我記得有一幅畫，賣到了七位數。”
“這幾年翟老師作品不算多，所以市場上價格還是有些高的。不過我來了之後，感覺翟老師也算高產了。”
說話間，白蘇已經泡好了茶。
小曹說，“我去送唄，我也和大畫家說說話，沾一點藝術細胞。”
“好。那你註意點言辭。”
“嗯，放心吧。”
小曹端著茶過去了。
白蘇還打算給南枝說一聲的，就聽到了外面杯子碎裂的聲音。白蘇忙出去。
小曹委屈的都要哭了，看著白蘇，一臉茫然。
白蘇眼神安撫她一下，再看滿臉不悅的翟青雲，忙道歉，“實在對不住，是不是小曹哪裏做的不好？我替她賠罪。”
翟青雲不滿的看了一眼小曹，說，“我不是什麽人都看得上的。白小姐，我沒有遷怒你。畫，你收下，我先走了。”
說完，扭頭就走。
白蘇忙跟上，送到了門口。
翟青雲要上車前，對白蘇說，“白小姐，那個人和你比起來差遠了。以後別再讓她接待我。”
“我一定註意。翟老師別生氣。”
目送翟青雲開車離開，白蘇籲了一口氣。
走進畫廊，看到小曹一邊收拾，一邊在哭。
白蘇走過去安慰，“你先坐下休息，這裏我來收拾就行。你和我說說，到底怎麽了？”
白蘇也不能聽一家之言，畢竟翟青雲性格不算好，說不定還真是小曹受了委屈。
小曹吸了吸鼻子，說，“我就是把茶遞給他，他一看我，就把茶杯砸在了地上。蘇蘇姐，你相信我，我真的什麽都沒說。我就喊了一聲翟老師，笑了一下而已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白蘇抽了張紙給小曹，“擦擦眼淚。南姐一直說翟老師挺難搞定的，我先前沒體會到。今天算是見識到了。沒事。他來的機會很少，真有這樣的時候，我去就行了。別哭了，沒把你嚇著吧？”
小曹搖搖頭。
“去洗把臉，順便把妝補一補，都花了。一會兒我點兩杯奶茶，我們倆喝。”
小曹笑著點頭，“我把這裏打掃完……”
“我來就行了，快去吧。”
小曹這才去了洗手間。
白蘇則是把跟前趕緊收拾了一下。
因為地上有茶水，白蘇還用拖把拖了拖。
等忙完，外面又來了人。
一口氣進來五個人，白蘇一眼看出來來者不善。
帶頭的是個老太太，估計五十歲上下。
她左右看了看，看到了白蘇。
白蘇還是走過去，客氣的打了招呼，“你好，阿姨，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？”
“沒什麽幫的，我們自己動手就行。來人，搬畫……”
老太太一開口，後面四個男人便要上去。
白蘇見狀趕緊張臂攔住，“你們什麽人？怎麽說搬畫就搬畫？你們再亂來，我可就報警了。”
那老太太不屑的一笑，“這些畫都是我家的，我怎麽不能搬？你就算報警了也沒用。”
此時小曹跑過來，和白蘇站在了一起。
白蘇說，“怎麽證明這是你家的畫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，就是搶劫。”
“小姑娘還挺厲害的。這畫廊有一半是我們家的，我搬走一半不過分吧？”
白蘇終於想到，立刻問，“你是南姐前夫那邊的人？”
“就是！這畫廊有我兒子一半，南枝不肯給，我們自己來搬。”
白蘇笑了，“這畫廊屬於婚前財產，和你們沒有關系。我不管你們要怎麽處理這個畫廊，但必須是南姐在……”
白蘇反應過來，“你們就是趁南姐不在，所以才過來的對嗎？”
南姐帶著兒子去旅游，身為奶奶不可能不知道。
白蘇也不再啰嗦，對小曹說，“小曹，直接報警。”
老太太也懶得理會，嗤笑一聲，“這些畫，即便我們搬不走，也別想留著讓南枝掙錢。給我砸了。”
四個男人不是白蘇想攔就能攔的。小曹沒嚇得尖叫已經不錯了。白蘇想了一下，跑回去，抄起剛才用的拖把，被小曹攔住，“蘇蘇姐，你就讓他們弄吧。我們只要報警就行。”
白蘇說，“那不行。你不知道那些畫，都是別人花了多少心血畫出來的。怎麽能讓他們隨便毀了呢。你趕緊報警，我先攔住他們。”
白蘇直接抓著拖把柄沖過去，對著那些人就是一頓揮舞。
然後站在了畫跟前，說，“我不許你們毀了這些畫。惡意毀壞他人財物，不是賠錢那麽簡單的，可以讓你們坐牢。”
此話一出，四個男人都有些遲疑了。
老太太見此，自己沖上去。將白蘇一把推開，就把一幅畫撤了下來，就要往地上砸。
白蘇趕緊去阻止，誰知道老太太直接砸在了她的手臂上，疼得白蘇皺眉，眼淚立刻被逼了出來。
白蘇一點也不退縮，說，“一個惡意傷人，已經是刑事犯罪了。這裏可都有監控。”
老太太終於知道害怕了，支支吾吾，“是你，是你自己撞上來的。”
“撞上來就是你傷人的理由？”一道身影突然沖進來，將老太太一推。力道不算大，但老太太沒有設防，連連後退了兩步，踉蹌一下，直接坐在了地上。
她見狀，便哭起來，“哎呀，打人了。你要敢告我，我也告你。我身上可是一身的病啊。你們是想弄死我啊。”
顧斯銘對老太太的撒潑打滾完全沒放在眼裏。
他冷冷一笑，說，“是嗎？我們顧家的律師團可以奉陪到你。”
一個男人過來把老太太扶了起來，“姑媽，咱們走吧。你瞧瞧，都流血了。我們可不能跟著坐牢。這畫廊就算給你，你也不會分錢給我。走吧走吧。”
老太太走到門口，還振振有詞，“我還會回來的。”
顧斯銘說，“沒關系，很快我們就可以在警局見。”
幾個男人一聽，立刻小跑起來，留著老太太在後面邊追邊喊，“等等我呀。你們這群小兔崽子。”
白蘇松了一口氣，趕緊對小曹說，“看看這畫還能不能補救。”
小曹剛好，又哭上了，“蘇蘇姐，你別管畫了，你的胳膊在流血。”
白蘇轉頭看了一眼，這才發現蜿蜒的血已經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上。
“沒什麽事。”
“這還叫沒事？胳膊斷了才叫有事嗎？我送你去醫院。”顧斯銘沈著一張臉，對小曹說，“這裏你來應付。一會兒如果警察來了，你把情況說明。如果需要我們配合錄口供，你到時候再給我們打電話。麻煩你把蘇蘇的包拿過來。”
小曹沒了主心骨，剛剛也是被嚇了一跳。
她聽了顧斯銘的安排，趕緊拿了包給他。
顧斯銘先用紙巾給白蘇簡單擦了一下，傷口也不敢碰。他看到白蘇手臂上裂開了一道口子，裏面還有不少木屑，肯定要經過醫生專業處理的。
白蘇上了顧斯銘的車，見他一張臉一直沈著，便說，“其實也沒什麽，流了一點血而已。”
“蘇蘇，不要再說這些，你這樣逞強我會更痛恨自己晚過了幾分鐘。”
白蘇只好不再說話，她頭一次感受到顧斯銘在生氣。
在她的印象裏，顧斯銘一直是很溫和的一個人。
顧斯銘把她帶到了就近的醫院，直接掛了個急診。
醫生看了，說是要清理傷口，還要縫針。
正在這個時候，白蘇的手機響了。是小曹打過來的。
顧斯銘把手機拿過來說，“你讓醫生處理傷口，這個電話我來處理。”
白蘇點點頭。
等白蘇縫針結束，發現外面走廊上已經有兩個警察在等著了。
“二位是什麽關系？”
白蘇說，“朋友。”
“需要找家屬陪同嗎？”
“不用。你們是因為畫廊的事情來的嗎？”
警察點頭，“具體的情況我們需要你描述一下。你先坐下說吧。”
顧斯銘扶著白蘇坐下。
然後才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下。
包括自己的猜想。
警察問，“這件事還沒有通知你的老板吧？”
“還沒有。但我不清楚小曹，就是畫廊裏的助理有沒有通知。”
“行。我們會去找他們問詢，如果需要你出面，到時候還請你來一趟派出所。”
“沒問題。麻煩你們了。”
警察走後，顧斯銘坐在她旁邊問，“怎麽樣了？還疼嗎？”
“縫針的時候打了麻藥不疼，現在好像藥勁過了，還是有點疼的。”
顧斯銘涼涼看她一眼，“那是什麽情況？你自己頂上去做什麽？一幅畫難道比自己的安危更重要？”
白蘇說，“我也是覺得我沖上去，他們不敢怎麽樣的。畢竟也不能直接傷人吧。誰知道……斯銘哥，你別怪我了，畢竟現在真的有點疼啊。”
白蘇故意示弱，果然顧斯銘就只有心疼，不好再說什麽了。
他看了一眼腕表，正要說什麽，白蘇這邊就有了南枝的電話。
看樣子小曹已經通知了她。
白蘇沒註意，擡了右臂去接，誰知道剛好牽扯到了傷口，疼得嘶了一聲。
“沒事吧？”顧斯銘立刻扭頭關心，要去查看傷口有沒有裂開。
“沒事沒事，我接一下南姐的電話。她肯定是知道了，不接肯定很擔心。”
說完，就用左手去拿，但習慣了右手，就很不順手。
顧斯銘先她一步將手機拿過去，滑動接通，人工舉著電話放到她耳邊。
“南姐……”
顧斯銘聽得並不清楚，但隱約像是一連串的臟話。南枝是在替白蘇抱不平。
白蘇皺皺眉，隨即笑說，“我沒什麽事了，南姐，你不用回來。這件事已經報警，交給警察處理吧。這樣一來，也能震懾他們了。”
“好，我會註意的。南姐拜拜。”
白蘇看一眼顧斯銘，示意通話已經結束。
顧斯銘將手機捏在手裏，猶豫了一下，才問，“要不要給傅雲臣打個電話。你們……”
“算了，他可能在忙。”
“這個點已經過了下班時間。你不打也沒關系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斯銘哥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“你這手最近都不能開車了，不要再跟我逞能。我先去問問醫生有沒有忌口的。”
白蘇來不及阻止，顧斯銘已經去問了。
白蘇失笑。只是一道小傷口，註意不碰水就行了，哪多需要忌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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